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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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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夏日的風透過院墻悠悠落入園子內, 清涼的氣息穿過門窗襲來,仍舊是阻隔不了天氣的炎熱。

夜色漸濃,屋子裏火光搖動,令澤和晏白薇都沈默了下來。

令澤眼神微冷, 看著剛煎好的藥, 心思飄遠,想著晏白薇的話, 心頭卻好似什麽東西落了地。

若這毒真是楚馨曼所為, 那他就有絕對的理由拒掉這門婚事了吧?

片刻之後,他開口道, “三弟妹, 這件事好需要你幫忙,此事先不要聲張,若是母親問起來也麻煩你就說只是意外受了傷。”

晏白薇一楞, 看著令澤這般吩咐, 低頭沈思了會兒,喉頭的話噎了半晌, 還是忍不住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大爺不會是還想著和楚姑娘成婚吧?”

令澤沈眉端起眼前的藥湯, 猛灌了一口,“倘若之前還有一絲愧疚不忍,現在怕也早就蕩然無存。只是總要有個像樣的理由, 這婚事才能拒得徹底。此事做得連我都未曾察覺,現在再回頭怕是也難找到證據。而且——”

他慢慢擡起頭來, “我想不出這動機,有些事總得知道個所以然才能拔除得徹底不是?”

其實有一點令澤倒是說中了, 這事做得確實滴水不漏,若不是鐘藍的緣故晏白薇大概也不會將令澤中毒這事和楚馨曼聯系起來。

這一路上令澤都沒有中毒的契機,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出京前就中毒這一條說得通了。

只是她也和令澤,實在想不出楚馨曼要害令澤的理由。

倘若害鐘藍是為了怕以後嫁過來受苛待,或者說是因為令宜的原因,那害令澤又是演的哪出?

她點點頭,“好,那就依大爺所說。”

這時,門外想起一陣聲音,晏白薇往外探去就見著是竹影來了院子,想來是剛剛派去令府傳話的人說了令澤的消息,這才讓竹影過來的。

竹影一進門,緊跟著後頭就還來了人。

青白的羅裙拂過門欄處,夜色中就見著楚馨曼一身素衣也跟著進了院子來,竹影看了一眼外頭,往一旁側身站過去朝著令澤道,“爺,楚姑娘聽說你受了傷,說什麽也要過來看看你。老夫人那邊也聽說了你受傷的消息擔心得緊便就許了楚姑娘過來了,說是她過來老夫人心中也安定些。”

話音剛落,楚馨曼已經到了門口。

擡腳進來時,眼睛就紅了起來,一下奔到令澤跟前眼淚就撲娑撲娑地掉了下來。一副哽咽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若是以前,晏白薇可能還真信了她的這副傷心樣子,不管如何她曾經至少還是認為她對令澤有幾分真心。

可現在看著心中卻不覺有些虛偽,“楚姑娘,大爺不過是受了些皮毛的小傷,你這般模樣倒是好像是他得了了不得的什麽大病似的。”

楚馨曼聞言這才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轉身過來,“三少夫人就不用再瞞我了,這都千裏迢迢從北寧回京城來醫治了哪裏就是小傷了。”

說著看向令澤,就忍不住哭起來。

晏白薇不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笑著道,“不過是因為腿疾是老毛病,北寧的大夫不熟悉原先的治療法子,這才回來京城的。反正眼下北寧已經安定下來,也並無別的事情。所以,這才和三爺商量後先回了京城”

楚馨曼聽著這話,臉上的神色有些微妙起來,“哦?”她低了低頭,一副忐忑的樣子,踟躕著道,“如此說,三少夫人是專門陪阿澤回來的?”

晏白薇想起之前令老太太斥責她的話,眉色一轉,道,“恐怕要讓楚姑娘失望了,此行回來的還有如意公主同我們一起,所以也不算是專門陪大爺。”

楚馨曼臉上劃過一片驚色,“哦?如意公主也回來了?”

她看向一旁的令澤,臉色神情一變,倒好似覺得意料之中般,“看來,阿澤這次路程遇見的人不少。不過,如意公主沒事,也算是我大祿的福氣了。”

令澤揉了揉眉心,對著竹影道,“我有些累了,你送楚姑娘回去吧。”

楚馨曼看著令澤好似看透了什麽似的,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麽,只道,“那既然累了,阿澤你便好好休息,等你回了令府我再去看你。”

然後又看了一眼晏白薇,這才出了門。

晏白薇看著出了門的楚馨曼,心裏不免計較起來,楚馨曼這般一邊裝出關心模樣一邊又一副歹毒心腸究竟在圖謀什麽?

轉頭看見令澤神色也真的有些疲憊,欠身道,“大爺喝過藥便好生休息,明日咱們再回令府。”

翌日,白刃送令澤回令府,而她自己則回了自己的府宅一趟。先問了問牟枝鋪子的情況,又聽元伯說了最近府中的庶務,見一應事務都還沒有什麽岔子,這才換了身衣裳往令府去。

進府門時聽著說令澤在休息便先去了

而這邊,令澤一回府,鐘藍就和令老太太一齊過來探望,隨行的還有楚馨曼、令宜和令鴛。

進了玉川園之後,令老太太就往寢殿去,一見著令澤就忍不住擔心地起來,“好端端的,怎麽就傷了腿?昨日看過後如何說?今日馨曼過來的時候說是也沒問個清楚就被你遣了回去。”

說罷拉著一旁的楚馨曼過來,將她往令澤面前推了推,“馨曼擔心你傷勢今兒個更是一早就來了府上,澤哥兒啊,你可得對人家好些。”

令澤瞟了一眼楚馨曼,轉而看向一旁的鐘藍,“母親近來身體可還好?”

鐘藍也跟著看了一眼楚馨曼,隨即才道,“一切都好。”

正說著話,三房的人也都跟著過來了玉川園。

岳氏和令畫一進來也問起令澤的傷勢,令澤都說是無礙,幾番閑扯了兩句,便說要身子有些乏累要休息。

大夥兒這才各自散去。

等人都走了,竹影就端了藥來,“爺,你讓查的事情我已經去查過了,二姑娘那邊確實說之前送來的安神補氣的藥材確實是同楚姑娘一起去買的。”

令澤將藥碗端起一飲而盡,“剩下的都拿去九陽藥鋪了?”

竹影點點頭,“是的,已經著人送去了。”

令澤將藥碗遞給竹影,“讓竹風晚上的時候過來見我。”

“是。”

晏白薇這邊到令府之後聽說令澤在歇息於是就先去了玉綏園。

走的這段時間,她也掛念著鐘藍的身體,好在一切都無礙。

她將帶來的東西放到一邊,就問起鐘藍最近的情況,“母親這段時日可還好?這回去北境,最是擔心母親你的身子。”

然後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我問過師父後帶過來的,這些糖膏,都是用的一些滋補藥材做的,不似那些哭唧唧的湯藥,帶些少許甜味卻不膩,母親閑暇時都可吃上幾塊,對你的身體都有益處。”

這時,雲夏進來說於媽媽到了。剛剛進園子之前晏白薇就就讓雲夏去叫了於媽媽過來。

晏白薇聞言站起來朝著鐘藍福禮道,“母親,今日來其實還有一事,其實我既已和三爺離府,按理說府中之事我不該多管,但近日來府中也不算太平,前者母親生病,眼下大爺也受了傷,而且,我聽說二姑娘這段時間身子也不大好。都說病從口入,我想著這廚房的事情也還是該謹慎些。於媽媽是老人,在府中也有些,我想著不如將府中一應吃食都再仔細些,往後從廚房出來的東西也都由她檢查過再送往各處。雖說可能有些太謹慎了,可眼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細致一些。”

之前鐘藍中毒一事,晏白薇還沒對其說過她對楚馨曼的懷疑,不過鐘藍,這些年在府上一直沒出過事情,府中個中緣故她自然有過懷疑。

她看了一眼於媽媽,點點頭,“也好,眼下天氣熱了,這很多東西壞得也快,謹慎些是對的。”

說罷就叫了劉媽媽過來,“你去,一起去趟廚房,同下面的人都說下,往後廚房的東西進出都要經於媽媽之手,另外再派遣兩個得力的給於媽媽打副手。”

於媽媽一聽知道晏白薇這是在提拔自己,連忙道,“夫人、少夫人放心,這廚房上的事情奴才一定盡心盡力。”

鐘藍點點頭,而後於媽媽和劉媽媽兩人才一起出了園子。

鐘藍左右看了看,又將屋裏剩下的人都屏退了出去,這才放低了聲音道,“是此次澤哥兒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嗎?雖然我聽說你是說北寧那邊的大夫不熟悉令澤原先的病情,但若不是情況緊急你們也不會急著趕回來。而且,我聽說此行的還有公主,還一直陪著澤哥兒。其中是不是另有緣由?”

晏白薇想了想點了點頭,“確實如母親所說,大爺那邊確實不是簡單的磕傷。”

鐘藍長吸了口氣,“所以,傷勢的源頭是在府中?”

“我覺得是有這個可能,可是眼下並無確切證據。”

鐘藍沒再繼續問下去,想了想,這才道,“不管怎麽說你始終是令家的人,即便是出了府府中的事情你若覺得有不妥盡可告訴我。原先你打理中饋就打理得很好,府中事情你看著我也放心幾分。”

晏白薇感激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時,她往四周看了一眼,“對了,阿鴛呢?怎麽沒見著她。”

鐘藍這才道,“最近她和李家姑娘迷上了去茶鋪子聽畫本,剛剛從澤哥兒那邊回來之後就出去了。”

晏白薇點點頭,“此次過來我還給阿鴛帶了點心,那既然不在,那就先放在母親這裏,一會兒就有勞母親轉交給她了。”

說著就站起身來說是想去玉川園看看。

鐘藍“嗯”了一聲這才也跟著起身來,同她一起慢慢往外,“如今你和沛哥兒在外頭,這吃穿用度上面若是緊缺可千萬別不好意思開口。我聽說你此番只帶了原先玉京園的人過去,這麽點人哪裏能照顧周到?所以我又挑了一些人給你,一會兒就送到你們園兒裏去。”

晏白薇其實想說不用,本來就她和令沛就兩人,也確實要不了太多人伺候。

可鐘藍繼續道,“我知道你和沛兒哥都是喜歡清靜的人,可眼下沛哥兒這邊又立了功,我聽你父親的意思好像是說皇上這邊有意給他另外的爵位和嘉賞,到時這門庭之上來往的人可不少,多些人差使也不至於落了面子。”

晏白薇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意思,倒是她自己疏忽了這些,再一次朝著鐘藍感激地道,“多謝母親替我操持,是我疏忽了。”

鐘藍笑起來,“我啊,原先也和你一般覺得只要自己舒服外頭也不用太計較,可有時候啊,你不計較總有旁的人替你計較,所以有時候這面子上的功夫該做還得做。”

晏白薇蹲了半身福禮,“是,母親的話我記著了。”

從玉綏園出來之後,晏白薇並沒著急去玉川園,而是先去了廚房那邊。於媽媽聽見說她過來了,忙就迎著過來,“三少夫人過來了?給三少夫人請安。”

晏白薇示意她起身,“於媽媽,今日過來我也明人不說暗話,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幫我去查一下。”

於媽媽趕緊拍了拍胸脯,“三少夫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盡心盡力。”

晏白薇這才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於媽媽當即應下來,“三少夫人盡管放心,事情保管辦好。”

如此,晏白薇才點點頭,“對了,這廚房的吃食剛剛說要謹慎小心你可得上點心,尤其是玉綏園和玉川園這兩處,你多使人小心著些。”

於媽媽點頭應下來,“這個三少夫人也放心,剛剛我就已經同他們交代了,不會讓三少夫人你擔心的。”

正打算著去玉川園,卻聽見有仆從往廚房這邊跑過來,說是如意公主來了,他是過來端點心果子的。

晏白薇是料到謝如意會來,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她從廚房出來,就往正廳去,剛進去就見著屋子裏都站滿了人,令老太太和鐘藍以及三房的人都來了正廳。

大家都在廳堂內,不適有話語聲傳來。

晏白薇跟著往前,剛要福禮就見謝如意過來拉自己,“薇薇,你來了啊?快來看看,這些都是我同太醫院要的藥材,等後頭請你師父來看看可用得著,若是不行我再換別的來。”

晏白薇看了眾人一眼應下來,“好。”

令老太太看了一眼兩人,往前一步朝著謝如意道,“公主此次來府上特意來看望澤哥兒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公主金枝玉葉他能護著公主也是他應當的,您也不用如此客氣。”

說著又對著一旁的楚馨曼道,“馨曼啊,澤哥兒那邊你再去看看,可是過來了?你是她未過門的夫人,有時候這該說的時候也甭科客氣,看看,人家如意公主茶都喝了半盞了,這澤哥兒還沒過來,還望著公主千萬別怪罪。”

剛剛謝如意來的時候就表明了來意,只是公主駕到,令府上下總該是要出來迎接的,所以等這一通福禮請安完也就是近半盞茶的時間了。

而令澤那邊剛剛躺下,聽聞謝如意來這才匆匆起身更衣過來,加上路上也有段距離,自然要些時間。

令老太太這般這話可見是說給明眼人聽的。

可偏偏謝如意心思沒那麽彎彎繞繞,對著令老太太就道,“不急,本公主本就是來看望他的,他有傷在身又一路舟車勞頓本就該多休息,倒是我叨擾著他了。”

這時,楚馨曼從一旁挪步過來,朝著令老太太行了一禮,又看了一眼謝如意臉上一絲不自然劃過,這才朝著門外去。

晏白薇自然也明白令老太太這用意,只怕她是誤會了謝如意此行的目的。所以才將楚馨曼推出來,意思是在擺明楚馨曼的身份。

其實論身份地位,謝如意自然是要高過楚馨曼不知多少,可只是經過和親一事,又一路到了段城,這外頭難免有風言風語,令老太太自然是覺得還是楚馨曼清清白白的好。

而且,令楚兩家本就有婚約,令老太太還是極看重這人前的名聲。

晏白薇看向謝如意,倒是一副沒什麽在意的表情,轉頭又指了一旁的東西對著晏白薇道,“薇薇,今日來我也給你帶了東西。”

說著就讓身邊的宮人將給晏白薇的東西拿過來,而後又給其他人分了東西。

雖不及晏白薇的多,但畢竟是公主所賞,又不是普通物件,大家還是都紛紛謝恩。

等東西分完了,令澤那邊也和楚馨曼一起過來了。

謝如意一見面就關心地問起來,“你這腿傷如何?孔方儀和清隱道長用藥過後可覺得好些?這夏日天氣最是炎熱,我專門著人拿了冰鑒過來,這個冰鑒可是母妃的最愛,不僅能散冷氣還可冰鎮東西,而且這上頭特意裝了圓扇,可使空氣流通,整個屋子裏都能涼快起來。聽說是給你她才同意讓我帶來的呢。”

令澤望著門欄處那一個幾尺見寬的銅墩笑著朝謝如意道謝,“公主如此我心感激,那便就多謝公主,多謝端妃了。”

謝如意擺擺手,“你這養好了腿比謝我什麽都好,你若真能好起來,那我才是放心,不然我這心中總是記掛。雖然也知道你們令府不缺東西,但這些東西是我心意,你都且先收著,若是還缺什麽盡管說,我一定盡力。”

令澤聞言擡起頭來,“記掛?”

謝如意點點頭,“自然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這般就趕著來了?可不就是記掛的嗎?”

令澤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忽而生動起來。

晏白薇看在眼裏,莫名有股奇怪的念頭,再看向令老太太,臉色越發難看,可反觀一旁的楚馨曼卻好似沒什麽事兒。

謝如意又問了些傷情之後,和晏白薇說了幾句話這才啟程回宮。

眾人也才又再一次散去。

只是因著如意公主這一趟來,不覺就已近晌午。

晏白薇也打算去趟鋪子。剛剛邁出府門就遇上正好回來的令鴛。

令鴛一見著晏白薇就高興地奔過來,“三嫂嫂,你怎麽過來了?本來還想說晚些時候去府上找你呢。”

本來還有些心事的晏白薇見著令鴛,不好的心緒散去了一半。

“這是聽完畫本回來了?”

令鴛卻一臉失望,“快別說了,今日那位先生根本沒來。”

“啊?那母親不是說你和李家姑娘還專程去的嗎?”

令鴛忙點頭,“就是啊,這位葉三先生從前的時候就在茶鋪裏說些京都奇聞軼事,據說故事就講得很是精彩,那會兒就有不少茶客,現在說這畫本故事更是信手拈來,所以大家慕名而去,這場場都是滿座。我還專門定的座,哪知道說是這葉三先生身體不適改了日子。”

晏白薇笑笑,“這煮茶是需要慢慢碾茶煮水,咬盞等等,時間越長,就說明這工序越是完整,自然最後的茶色也是越品越香。我想茶樓裏的聽書也是一樣,等的時間越長也就自然越讓人期待。阿鴛就當是給葉三多些時間準備,到時自然也就更加精彩。”

令鴛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茶鋪的雜技還行只怕當真是白跑了。”

難怪沒有聽到畫本還這個時辰才回來看來是被別的吸引去了。

她接著道,“對了,剛剛我放了點心在母親那裏,是專門給阿鴛你的,到時可記得去拿。”

令鴛聞言臉色瞬間露出一絲喜色,“三嫂嫂還給我帶點心了?”

晏白薇點頭,“想來你這兩天的零嘴是夠了。”

令鴛笑起來,一把摟住晏白薇的胳膊,“還是三嫂嫂疼我。有三嫂嫂的點心,這聽不了畫本我也就不計較了,反正那楚馨曼也沒去成,我想想也就平衡了。”

“楚姑娘?”

令鴛點點頭,“對啊,這楚馨曼也愛去聽葉三先生講畫本,只是聽說從前的時候去得多,如今卻少去了,這一次我們還搶席位呢。不過也不知道為何,她後來又不與我爭了。”

“你如何知道她從前愛去的?”晏白薇問道。

令鴛道,“欣月說的呀。”

見著晏白薇一臉疑惑的神情,“就是母親常提到的李家姑娘,這葉三的畫本還是她帶我去的呢。這欣月家和楚家也算世交,因此兩家便有來往,一來二去便就聽楚崇山說起過。”

說到這裏,她眨了眨眼睛,“這楚崇山是欣月的未婚夫,聽說兩家不久就要過小定了。”

原來如此。

也不知道為何,晏白薇總覺得哪裏不對。為何從前常去,如今卻不常去了?

以前是說京中的奇聞軼事,而現在說畫本,這中間有何聯系?

她看向令鴛,“對了,這葉三先生的畫本下次是何時?”

“就是改在三日後的。”

“那到時不知道我能不能也一起去?聽你說得這麽厲害我也想看看這葉三先生的是如何說畫本的。”

令鴛一聽立馬就應下來,“好呀,三嫂嫂要去自然是好,那到時我去接三嫂嫂你,然後一起去?”

晏白薇點點頭,“好。”

倒是稀奇了,當初三少夫人同大爺一起走,如今卻不顧三爺人在北寧卻陪著阿澤回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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